齐王府门口。
秦渊和李瑞云抵达时,齐王和齐王妃在门口送别宾客。
见到他们走来,齐王笑着道:“昨晚睡得还舒服么?人太多没顾得上你们啊。”
“王爷说笑了,昨晚睡得非常舒服,王爷府上很大,感谢您让我们留宿。”秦渊笑着应道。
“喜欢就好,有时间再来,本王欢迎你们。”
说完,他的目光又看向李瑞云。
“瑞云,怎么看你气色不太好,是昨晚没休息好么?”
李瑞云面色潮红,闻言回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,不由低下头,暗恼的瞥了眼秦渊,才回应齐王的话道:“我很好,可能是昨夜开窗通风,进了凉气吧。”
“呀,那得找大夫看看。”
“不用不用,不劳王爷费心,无事,无事。”李瑞云连忙摆手,生怕看大夫看出端倪,赶快回家要紧。
“那你们路上小心,王妃有话跟你们说,本王去送别别的宾客了,日后有时间一定要来坐坐。”
众人目送王爷去别处,齐王妃上前,微微招手,让身旁的侍女端着东西走来,她才悠悠道:“这些你们带回去便是,一点心意。”
“不了,哪有人去做客还要带东西走的道理。”秦渊连声拒绝。
“诶,话可不能这么说,你的香水很好,来王府带点东西走怎么了,一码事归一码事,昨天是王爷的生辰,今天是我想回礼,这可不能拒绝吧。”齐王妃笑着道。
“况且,王爷欣赏你,这礼不收,岂不是要断了念想,这可不行啊。”
闻听此言,秦渊也不好再说什么,接过回礼。
“多谢王妃!”
王妃和善的笑了笑,看着李瑞云说道:“瑞云,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,别再着凉了。”
“嗯呐!”
随后挥手告别,坐上马车,离开齐王府。
但在马车上,两人的表情十分微妙,气氛很尴尬。
李瑞云看着窗边,心乱如麻。
而秦渊则在纠结考虑,她的肚兜要不要还给她……
自己还没有收集的癖好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的东西……”
秦渊最终选择还给她。
李瑞云见状,闹了一个大红脸,一把夺过。
“你……这事你不许再提,忘掉,忘掉,统统忘掉!”
她脸红的厉害,仿佛滴血一般。
秦渊点头应下。
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,真令人头疼!
秦渊倒也不是那种拔x无情的人。
可现在自己后院都处理不了。
更别提再填一个。
好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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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京城,葛府。
葛长青跪在院中,兵部尚书葛光怒气满满,双目好似喷火,拿起一根棍子,狠狠的打在葛长青的后背。
一棍子下去,棍子直接折断,葛长青趴在地上吐血不止,流泪满面。
而葛光的怒气依旧不减,又抄起一根棍子,一副势要把葛光活活打死的迹象!
葛夫人在他身旁啜泣,抱着葛光的胳膊哀求连连:“别打了,别打了,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,你再打就要打死他了……”
葛光怒气冲天,哪还顾得上葛夫人说的话,猛地甩手把她推开,用棍子指着她,怒目圆睁!
“老子今天不打死他!你还敢拦?让我连你一块打么?你不看看你把他这个废物惯成什么样!老子三令五申的不让他在外闯祸,好不容易去陈公那里求来一个发展机会,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?”
“让他去招揽秦渊,他把秦渊的店铺给砸了,齐王生辰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高喊他是老子的儿子,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有他这么一个废物东西!还在府上把送给齐王的礼物砸了,这是生怕我葛家不死是不是?啊!”
“老子当年就怀疑他是不是老子的种,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儿,我留他干什么?他哪天要是想把家给拆了,我是不是还得给他递锄头?!”
“在京城混蛋也就罢了,出去了还敢这么叫嚣,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,现在倒好,全都没了!混蛋玩意儿!”
葛光越想越气,怒意滔天,双手紧握棍子,猛地砸了过去!
“啊!!!”
只见葛长青的腿已经被打骨折,惨叫不断!
“爹!我错了,我错了!!饶过我吧!”
“别叫我爹,我不是你爹,今天不把你给活活打死,以后我葛家都难保!”
葛光一脸狰狞,此刻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脑!
就在这时!
“兵部尚书葛光可在家?随咱家走一趟,陛下请您入宫。”
那道公鸭嗓,直接让葛光的怒气消散。
是陛下的贴身太监。
葛光愤愤的把棍子甩在地上,换好官服,进宫!
他知道这一去,十有八九是要折在这里。
他内心无限凄凉。
葛家,葛府,四代人的努力,为官兢兢业业,每一代都拼了老命向上爬。
葛光老爹也不过是区区四品官,到了他这一代,好不容易爬到兵部尚书的位置。
这期间受过多少侮辱,被人算计,被人陷害,多少攻讦,他都硬抗下来。
好不容易看到胜利的曙光。
可如今。
被这个废物一下子打回原形!
四代人的努力瞬间化为齑粉!
啊!!!
葛光仰天怒吼!
太监见状,内心也为他感到心酸。
葛家的情况身为贴身太监的他也了解,三朝良臣,现在却被一个败家子给搞成这样。
内心也感到凄凉。
他开口宽慰道:“你们葛家能有今天不容易,陛下也都看在眼里,放心吧。”
“多谢公公……”闻听此言,葛光一个年近五十的人,落泪不止。
……
御书房。
玄景帝此刻正惬意的一手撑着脑袋,另一只手拿着齐王送来的信,桌上还摆着几瓶香水。
“有意思。”
他淡然笑道。
“王德,这里有两瓶香水,一瓶送给皇后,一瓶送给淑妃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王德是玄景帝身旁的贴心太监,服侍玄景帝也有二十余年。
等王德离开,玄景帝眯着眼,静静等待葛光的到来。
等待的时候,是他感觉最有意思的时候,这二十多年,每到这种权力更替时,才能让他产生一丝快感。
这种凌驾于一切的美妙,并不同于平时掌权,是一种钻心蚀骨的快感。
像是平常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,他已经体会不到一丝感觉,唯有现在才行。
那种随意掌握一个家族命运的感觉,值此当前的美妙感受,很爽!
……